一只白猫

隔壁班

一个老套的互相暗恋的梗……分不清凯源和邬松……可能我只是想备个份

如果时光可以倒流,我还想在十六岁遇见你。

三月的H中已有春风吹过,刮来几丝柳絮,绕过讲台上数学老师哒哒作响的粉笔盘旋落在班小松头顶上。

同桌踹了一脚班小松桌下翘起的二郎腿,“睡个串串,上课!”

班小松双目空洞抬头,肉眼可见范围内基本没有清醒人类。刚刚放假回来还没补够在家连夜渣游戏的觉,谁有心情听课。

他估计也在睡觉,还是在……

不行,可不能,他们班数学老师那么凶,趴一下都不行,别再因为这个叫家长。

“班小松!”

班小松一个激灵站起来。

“来你说说,这个二面角平面角在哪。”

……

什么?

什么角?

“这可不行!同学们,抓不住课上,课下四十分钟,甚至三年你们都找不回来!你看看你们的状态,我的数学都这样,其他科那还了得?打瞌睡的,干什么吃的!”

下课铃伴着班主任老邓的絮絮叨叨中响起,班小松直挺挺站着,直到老邓走出教室才摔回椅子长叹一声。

“你干啥呢。”

后桌焦耳捅捅王源的瘦得可以辨出肩胛骨的肩膀,“想那么出神,哪个班女神,一句话哥帮你。”

“滚蛋,谁天天跟你一样没溜。”班小松拎着水瓶出去,顺手往杯里又加了几粒茶叶。第二节课的课间长二分钟,只要在这个时候去水房就能碰见同样来接水的那个人。

邬童。

邬童。

班小松脑海里又突然浮现出来第一次遇见邬童的场景。一点也不特别,一个普通的下午,刮着普通的风,身边普通的花花草草,下一节是普通的英语课,一点都不普通的邬童,被一堆笑闹着的朋友簇拥着,一步步往教学楼走,与他擦肩而过,回眸一瞥扭头踏上教学楼的台阶。

那一天被班小松工工整整记在小本子上,距今刚好一百天。

王源很烦恼。他烦恼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一个男生,烦恼再也不能融入同宿舍关于班里哪个女生胸大好看的话题,慢慢地,变成了烦恼为什么不会总是遇见邬童,为什么还是没有勇气和邬童多说一句话。

少年青涩的初次暗恋,收到一个问候就欢喜的仿佛全世界的烟花盛开。

“嘿!”耳边传来期待已久的声音,班小松内心给自己点了个赞,今天时间掐的简直完美。“茶叶很香。”

“谢谢,要来点吗?”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礼貌婉拒,班小松仍有一丝失落。水流缓缓落入杯子,快满了,邬童就要伸手了,晚上才能再看见他一次……王源壮士断腕般猛地扭头,差点撞上邬童的鼻梁。

不就是一句话吗,说了又不会掉块肉,你又不是大姑娘有什么好纠结的。

“邬童,中午下了自习能给我讲道题吗?”

其实没人往这边看,水房永远叽叽喳喳充满了八卦吵架和谈情说爱的声音,班小松却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聚过来,问个题而已,又不是告白,从心到炸,班小松从内心唾弃自己。

“当然了……嗯,我在二楼数学教研室等你行吗?”

“好。”两个人说着话,水从杯子里满出来也无人知觉。“卧槽童哥!这你杯子不?”跟邬童同伴的男生试图拯救邬童的杯子,被烫的“嗷”一嗓子。

大意了。

为什么老大在撩隔壁班颜值担当的英语课代表,自己就要在这善后。

小弟甲心塞。

“那我先回去了,谢谢。你……水烫。”

班小松指指装满开水的水杯,心砰砰砰跳地颠回去。真他妈的说了!班小松!666!

“乖儿子,捡钱了?”同桌调侃。

“爸爸今天心情好,不跟你计较。”王源踢踢同桌椅子,今天的老邓好像格外的帅气,空气也很新鲜。

王俊凯却没如约过来。

王源十二点二十五下楼,在教研室门口徘徊徘徊,不停地看表,所有的兴奋和期待化作失望之后,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走回宿舍楼。

王俊凯不是那种人……

如果他不想来,他满可以不答应我。

沉默不语地展开被子躺在床上,王源心情一下子从云端跌落到了谷底。敲过预备铃,王源闭上眼睛,被“砰”巨大一声撞门声响惊得坐起来。王俊凯以极其粗鲁野蛮的方式破门而入,直奔王源床铺拽起他的胳膊,背后是众多舍友惊讶的目光。

“走。”初春三月,王俊凯穿着一层薄薄的校服外套,晶亮细密的汗珠从鬓角沁出来,说话时还带着跑步后的喘息。王俊凯定定地看着他,眼光里混杂着不容拒绝与歉意。

王源一脸懵逼,被王俊凯以前所未有的方式第一次在正常午休时间内拽出寝室。

“宿,宿管老师呢?”

王俊凯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来塞到王源手心里,硬硬的金属材质,阳光下闪闪发光。一枚学生会的会徽。

“今天我让老班留堂,死也不让走,也没法托人给你捎信……你带着它,不会有人查你。”王俊凯声音越来越低,“今天把你从宿舍强行拽出来……”

王源目瞪口呆。

王俊凯说不下去了。这可能是他十七年人生干的最鲁莽的一件事,强闯其他班级男生宿舍,自恃学生会身份没人查随意旷午休,还带着不知道是不是愿意的“同伙”。几个小时前还只是客气礼貌打招呼的两个少年,此时肩并肩的坐在学校的人工湖岸边,借着垂柳的掩映低声交谈。

暗恋的人大中午不午休把我拽出来聊天怎么办在线等一点也不急……北归的鸟儿在树上叽叽喳喳叫,王源这才察觉王俊凯还紧紧握着他的手腕,手心里沁出来的汗珠几乎要浸湿他的手链。

“很好看。”

“什么?”

王源茫然,王俊凯捏起他的手腕晃了晃,腕上红绳穿着的汉白玉也跟着晃了晃,借着柳叶缝隙透过来的光线晃人眼睛。

“你说这个啊……”王源把手链脱下来,“我中考那年姥姥给求的,也不怎么妨事,就一直带着没摘。有点娘是吧。”

“没有,很衬你。”

气氛再次陷入冰点。

“其实你不用来找我的。何必冒着让老师抓到的风险——”

“那哪行,我都答应你了。”王俊凯显得局促不安迅速接过话茬,太好笑了,局促不安,这个表情王源从没在他身上见过。

“下午有什么课?”

“老三样……还有一节选修,一节体育。”王源掰着手指头数啊数,“你报的什么?”

这个王源纳闷很久了,他曾经试图跟王俊凯通过选修课强行偶遇,谁知道王俊凯每节选修都不一样。

“没报。我一开始忘了,想起来的时候就是系统瘫痪,后来就想去哪去哪,反正也不点名。你是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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